我带着热量闯入世界
极力做到刺贪刺虐

七、不存在的黑猫



(十八)

月悬中天,今夜没有一个人能睡得着。

白苗听了杨蕴的,决定对聂主任闭口不提监控的事,先自己默默去查张老太太摔倒的原因。

杨蕴和他兵分两路,原本打算叫上周时白去查,没想到碰上发狂的简菲。

她好不容易冷静下来,头无力地垂下。

对面两个人都在等着她开口。

“我不是她的亲生孩子。”简菲开了口,“她太爱慕虚荣,拼命想离开那个破旧的宿舍,去更大的地方,更大的城市居住,于是她盯上了我爸爸。”

“我爸妈早就离婚了,我跟了爸爸,他经常打我,我以为他们结婚以后我的生活能好过一些,结果结婚不到一年就被查出贪污,没收了财产,她一下子从天堂掉入地狱,我也是。”

“在她眼里,我就是个灾星,是个没用的人,我就像灰姑娘一样在家里苟活着,好不容易盼到长大,她却把我推给了另一个人。”

“另一个有钱人,也就是我后来的老公,我们之间除了有一个孩子以外,什么也没有,他经常逍遥在外,扔下我和凝露在家里,就算他回家,我也不会有好日子,我依旧会挨打。”

“我不止一次央求老太太,我想离开这个男人,但老太太为了钱,说什么也不愿意帮我,我那一刻才知道,原来钱才能解决更多的事,比如离婚,比如凝露上学,比如获得更高的家庭地位。”

简菲深吸一口气,继续道:“我应聘了一个公司,从什么也不会开始学,把凝露放在了老太太家里,我害怕那男人会打她,于是每月都会给老太太很多钱,唯一要求就是保护好凝露。”

“前一阵,她参加了别的社区一个活动,认识了这个聂远,还是那句话,只要有钱的人,就能吸引她。”

“也好,她被聂远勾住,我也能从我的婚姻里脱身,我和他离了婚,全身心投入了工作,终于升职加薪,我拿着钱去找她,告诉她我要带凝露走,她却说什么也不愿意。”

“凝露也不爱说话了,我想强行带她离开,老太太却在周围大肆造谣,说我勾引上司才爬到现在这个位置,说我现在又想教坏下一代。”

“我恨呐,从童年到成年,我在她这里,就没讨到一点儿好,她眼睛里只有钱,我以为她起码是真的爱凝露,所以在知道她晕倒以后,我第一时间把她送进了医院。”

“药是我换的,我原本没想害死她,我原本以为她是喜欢凝露的,所以我只是想让她醒不过来而已,我没有想杀了她。”






(十九)

真相看似大白,周时白暂时拘留了简菲,留宋小果看护凝露。

杨蕴在警局门口等他。

“还没走?”周时白有些惊讶。

“你觉得是简菲吗?”杨蕴问,“我承认,简菲有动机,有机会,甚至有证据,但是我觉得即使她不去换那袋药,老太太因为脑疝也活不了多久了,所以摔倒可能才是致死原因。”

“我想起来,你告诉我老太太摔倒过,是什么原因?”周时白与他并肩而行。

“在知道凝露的日记以后,我以为真的是凝露的原因,白苗给了我老太太真实的病程记录,脑部CT显示有创伤,但不像是跌下楼梯所致。”杨蕴道,“再加上凝露怀里经常抱着黑猫玩具,还有她的抑郁症,我怀疑她是想杀了老太太,但是并没有这么做,可抑郁症让她分不清臆想和现实,其实并没有什么黑猫。”

“那我们现在去哪儿?”周时白直接问。

“去一趟凝露的家吧,就是那个打算拆迁的工人宿舍,看一看到底有没有黑猫。”

周时白开车带着杨蕴去了那个准备拆迁的宿舍楼。

夜色深沉,两个人前后上了楼,周时白掏出问简菲要来的钥匙,打开了门。

屋内陈设简单,周时白和杨蕴走了进去,别说黑猫,一只活物也没有,屋内静的吓人。

“看来凝露是记错了。”杨蕴一间间推门看过去,“这是凝露的房间吧。”

周时白跟着进去,看到了破旧的床单,一张不大的木头床,床上放着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可爱裙子。

各式各样,颜色鲜艳,甚至还有粉色的比基尼。

仔细检查过去,每一条裙子上都有一点点血迹。

陈旧的血液凝固在艳丽的短裙上,诉说着房间里不为人知的痛苦。

“我想知道,他会被逮捕吗?”杨蕴突然问。

周时白懂了,道:“单凭凝露的日记可能不行,但我会尽力去查。”

杨蕴沉默着离开屋子,周时白紧随其后。

杨蕴开了手机手电筒,方便两个人下楼,楼下上来了一个人,踩着高跟鞋,脚步匆匆。

三个人撞了个对面,女子捂住眼睛,杨蕴一愣:“杜清?”

“杨蕴吗?”杜清勉勉强强睁开眼,“还真是你!”

杨蕴把手机朝下以防照到她。

“还有周时白!”杜清看到他身后的人,忽然又想起什么,热络的打招呼忽然变得尴尬起来,“好,好久不见。”

周时白淡淡地点了点头。

“要不要……吃夜宵?”杜清没话找话,抬手展示自己买来的串串。

“好久不见了,我知道一个麻辣小龙虾店卖的不错,还有啤酒,我请客。”杨蕴很高兴,“时白,一起吧?”

“不必了。”周时白一口拒绝,边下楼边道,“玩的开心,你们俩。”

杜清赶紧靠边给他让路。

“好久不见,周时白还是这么高冷。”杜清边剥壳边吐槽,“你是怎么受得了他的。”

“哦,我们俩也是很久没联系了,最近是因为一起案子才又见面的。”杨蕴道。

“什么?”杜清一噎,“我还以为……还以为周时白成功了……得亏我刚刚什么也没说……”

“什么意思啊。”杨蕴笑了笑,“我还想吐槽你呢,你高中是怎么受得了他跟他在一起的。”

“杨蕴……”杜清的剥壳速度慢了慢,“呃,我们高中,没有在一起。”

当年杜清说什么也想和周时白在一起,杨蕴说感觉周时白也有这个心思,杜清大手鼓舞,杨蕴帮她打听到周时白正在谋划表白,于是怂恿杜清去与他见面。

杜清噼里啪啦说完自己想说的话,周时白却如同顿悟一般,问:“是杨蕴让你来的?”

杜清被他问得不好意思,点了点头,谁知周时白一点也没有高兴的样子,反而冷了脸拒绝了她。

她放不开脸面,只好跟杨蕴撒谎说自己一半成功一半不成功,算是见习女友。

此刻她对这场尴尬的表白提也不想提,转了话题,道:“你说因为案子,什么案子?”

“我们医院死了一个病人,本以为是我和另一个医生的问题,没想到另有隐情,我们今天晚上来这儿也是这个目的。”杨蕴道,“对了,你不是有公司吗?怎么会住在这里?”

“我不住这儿。”杜清道,“这边的拆迁计划基本已经确定了,还有一家钉子户不愿意搬走,前两天刚刚说通,她说要来取什么东西才肯签合同,我为了进度,这不赶紧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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